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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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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生天

謝隊長,你快把我搞散架了

林江樾看著那人魚, 難得有耐心地勸道:“松手,我不想傷害你。”

人魚聞言楞了楞,依然沒有松開手, 而是很真誠地看了林江樾一眼。

正是這一眼打消了林江樾那個如果人魚要動嘴, 他就動手的念頭,他感覺人魚似乎不是想咬他,然後他看到人魚從嘴裏吐出一顆光澤溫潤的珍珠。

人魚將珍珠放在水裏晃了晃,沖洗幹凈才小心翼翼放在林江樾腳邊, 然後松開抓著林江樾的手,兩只手搭在水池邊緣, 眼巴巴望著林江樾。

這副老實乖巧的模樣與他之前齜牙嚇唬林江樾的樣子完全不同。

“這個圓圓的小石頭, 你們喜歡……”人魚的智商比鳥人高,但因為身體被改造過以及長期無人溝通交流,他說話很磕巴, 不過好歹能表達出明確的意思, 他將珍珠往林江樾的腳邊撥了撥,“給你。”

林江樾驚訝地撿起珍珠,這東西很受貴婦人的喜愛,一顆上等的珍珠能值幾千信用點。

“他們不懂, 你不想連累他們, 我懂……”人魚努力表達著自己的意思,期盼地望著林江樾,“你好人, 求……求你救救我們……我可以幫你找這種圓圓的小石頭,好多好多。”

人魚生怕林江樾不願意, 揮舞著雙手畫了好幾個圈, 表示他能找好幾筐。

林江樾握緊了珍珠, 他的體溫讓那顆冰涼光滑的珍珠慢慢熱了起來。

這是他收到的最不起眼的任務報酬,卻是他最無法拒絕的任務。

“之前兇你,不對……”人魚見林江樾不說話,誤以為他記仇,焦急地解釋道,“不對是我,我不是有意要嚇你。”

人魚急切地說:“鳥他們無辜的……”

“這單任務我接了。”其實剛才在鳥人幫助林江樾時,林江樾就已經拿定主意,所以就算人魚不給他珍珠,他也會救人。

人魚滿臉茫然,他不懂接單是什麽意思,魚尾急躁地拍打著水面。

林江樾見人魚露出困惑的表情,便又用人魚能理解的話道:“我收下你的漂亮小石頭,出去後我一定想辦法救你們。”

人魚眼睛一亮,他先是朝林江樾說了一聲「謝謝」,然後對那群鳥人高興道:“出去,我們出去,可以自由了!”

那群鳥人跟著笑了起來,也不知道他們是聽懂了人魚的意思,還是純粹因為看到人魚那麽高興才跟著笑。

林江樾不能再待下去,待的時間越久,暴露的風險就越大,真暴露了他自己倒是不怕,只是怕會連累人魚和鳥人,所以他收好珍珠,決絕地轉身離開。

他離開時,聽到身後的人魚還在雀躍地跟鳥人們解釋。

“傻笑傻笑……是不是傻你們……”人魚被傻乎乎的鳥人們弄得有點氣急敗壞了,“自由……是自由……我們可以出去了,自由,懂了嗎?”

“嘰嘰!!”

“嘰嘰嘰!”

越來越多的鳥人懂了「自由」一詞,他們都高興地嘰嘰喳喳了起來。

人魚趕忙提醒:“小聲點,別被發現……”

那些鳥人的叫聲果然輕多了,但依然透著歡快。

忽然,林江樾背後的聲音同時消失,他疑惑地回過頭,見到人魚和鳥人都安安靜靜望著自己,眼底滿是希冀的光。

那一刻,自認為除了錢六親不認的林江樾仿佛被什麽東西擊中。

那似乎是比金錢更能讓人產生動力的東西。

他按了按口袋裏的珍珠,在人魚和鳥人的註視中離開了房間。

林江樾出去後仔細聽了聽,確定附近沒有人,便繼續往前走。

天空之塔被外人闖入的消息驚動了鳳凰的伯得,他立刻開始指揮手下們實施抓捕行動。

“客人呢?客人們都安全嗎?”伯得先是確定客人是否得到妥善安排,畢竟這些金貴的客人才是他們金錢的源泉。

守衛匯報道:“客人已經被護送去第十二層了,他們都從那裏乘坐飛船離開。”

伯得松了一口氣:“保證客人們的安全是第一要務,不能有任何閃失。”

“是!”

伯得思索了一番,由於慣性思維,他覺得這個闖入者現在肯定急著出去。

伯得厲聲道:“馬上!你們馬上盯緊第九層每個通向外界的出口!不僅是逃生通道,還有擁有連接外界的窗戶的房間,全部都給我盯緊了!”

伯得調集大部分守衛力量守住出口,但他不知道,林江樾的目標其實是第十二層。

不一會兒,通訊頻道裏響起守衛們的匯報。

“報告,第二逃生通道沒人,門也沒有被破壞的痕跡。”

“報告,9010號房的窗戶完好無損。”

一個又一個的報告聲在通訊頻道裏響起,伯得還沒有意識到他追蹤闖入者的大方向出現錯誤,而是很滿意地說:“很好!這些出入口都給我守好了!這家夥現在插翅也難飛!”

“如果人跑了,”伯得冷森森地威脅道,“你們知道是什麽後果,我會把你們全部扔去狩獵游戲!”

在第一逃生通道等待的歇頓聽著通訊頻道裏此起彼伏的聲音,眉頭微微一皺。

他手指輕輕敲擊著屏幕,仔細思索幾分鐘後恍然大悟,他冷聲吩咐那三個金紅盔甲的哨兵:“你們馬上去通往第十層的通道口。”

——

林江樾在走廊上遇到了落單的戴著面具的客人,這可真是送裝備上門。

他直接將人打暈,然後取下對方的老虎面具,再將獅子面具蓋在那人臉上。

剛換下面具的林江樾聽到前方響起淩亂的腳步聲,是那群雜魚守衛來了。

林江樾扶了扶臉上的老虎面具,在那些守衛出現並用槍指著他的瞬間,他發揮影帝般的演技,略帶驚惶和憤怒地罵道:“你們想做什麽?!好大的膽子啊!居然敢用槍指著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這些守衛收到的消息是尋找一個戴著獅子面具的男人,所以在發現林江樾戴著老虎面具後便放下了槍。

領頭的守衛道:“客人,非常抱歉驚擾到您。”

林江樾重重「哼」了一聲,不滿道:“到底發生什麽事了?為什麽這裏鬧哄哄的!我從衛生間一出來,人全沒了!”

領頭的守衛解釋道:“客人,這是一次安全演習,目前第九層要被封鎖了,請您盡快前往第十二層乘坐飛船離開。”

“你們這地方可真是莫名其妙!我還沒玩夠呢,就要趕我走。”林江樾不耐煩地抱怨,然後明知故問道,“往哪兒走?!”

領頭的守衛不敢吱聲,恭恭敬敬地給林江樾指了一個方向。

由於第二次偽裝,林江樾一路暢通無阻地到了上第十層的通道口。

通道口空蕩蕩的,只有三個盔甲哨兵等在那,他們一見到林江樾,三雙眼睛齊刷刷向他看來。

林江樾的小伎倆可以騙過普通人,但無法騙過哨兵,他就算換了面具,這三個哨兵也能認出他。

林江樾輕松地微笑道:“不錯啊,看來你們鳳凰還是有有腦子的人。”

這三個穿著盔甲的哨兵對林江樾的調侃無動於衷,像群木頭人;

“你們三個一起上吧,別浪費時間。”林江樾收斂笑意。

其實他不再偽裝,直接挑釁這三個哨兵,還有一個目的,他想再探探這三個哨兵的精神圖景,之前那兩個盔甲哨兵的精神圖景太奇怪了。

林江樾話音一落,強大的精神力化作無數冰淩,向那三個哨兵飛去,與此同時,他的精神體也撲向了其中一名哨兵的精神體。

這三名哨兵自知無法與林江樾進行精神力對抗,所以他們強忍著被林江樾精神力碾壓的痛苦,艱難地舉起槍,顫抖著向林江樾射擊。

林江樾偏頭一閃,躲過了對方的子彈,紅色的子彈在他身後炸開,彈殼中冒出塵埃般細小的粉末。

「砰」「砰」「砰」,接二連三的槍聲響起,林江樾身手敏捷地躲避子彈,同時向那三個哨兵靠近。

林江樾一近其中一名哨兵的身,就直接扣住對方的手,強行奪下了槍,然後再用槍柄重重擊在對方的面罩上,面罩碎裂,從裂縫中他看到一雙沒有感情的眼睛。

這眼神與之前那兩個盔甲哨兵的如出一轍。

緊接著林江樾看到這哨兵的眼球開始充血,額角血管也鼓了起來,仿佛承受著巨大的痛苦,神情變得扭曲。

這哨兵松開了林江樾,捂著腦袋猛地後退幾步,開始痛苦地嚎叫。

林江樾:“?”

他沒有把對方的手扭斷吧?

不對,林江樾很快意識到,這哨兵發狂不是因為他。

林江樾太熟悉這癥狀了,之前在礦洞裏,那些哨兵發狂時也是如此。

就在他納悶時,他看到周身彌漫的細小紅色顆粒,如同血霧一般籠罩著他。

林江樾下意識屏住呼吸,並低下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彈殼全是空的,彈殼周圍紅霧濃度最高,他很快反應過來這就是紅霧的來源。

另外兩個面罩完好無損的盔甲哨兵並沒有管他們發狂的同伴,而是繼續朝林江樾射擊。他們根本不用在意子彈能否打中林江樾,他們只需要讓子彈打中堅硬的物體然後炸開,釋放出紅霧就行。

剎那間,整個通道都彌漫著紅色的霧。

即使林江樾屏住呼吸,也只能起到暫緩的作用,因為這些紅霧仍會侵蝕他的皮膚、眼睛、嘴唇……

林江樾肺部的空氣越來越少,視野被染成了紅色,體內的血液猶如萬千鋼針游走在血管中,幾乎要刺破皮膚噴湧而出。

林江樾吃痛地呻?吟了一聲,他無法再屏住呼吸,吸入大量紅霧。

剎那間,他的五感變得超乎尋常地敏銳。

各種各樣的氣味混雜在一起,形成一種難以言喻的味道,隨著空氣灌入林江樾的肺部,這些味道就像玫瑰花的枝莖,鞭笞著他的氣管,每一次呼吸都痛得像受刑,撕裂的疼痛感從胸腔炸開,蔓延至全身。

林江樾握緊雙拳,指甲幾乎掐進掌心,他能聽到整座天空之塔裏的人說話的聲音,走路的聲音,甚至是呼吸的聲音。

他對周圍的感知範圍逐漸擴大,甚至覆蓋了整座布萊克黑市,越來越多的聲音湧入他的耳內。

“你們這些垃圾,到底發生什麽事了?!真是掃興!”

“哇,從來沒見過這麽多飛船從天空之塔飛出。”

“天空之塔發生什麽事了?怎麽亂糟糟的。”

“反正不管發生什麽事,都不是咱們能管的。”

“求求你,再寬限我一點時間……這樣……我把小孩押給你……”

“嗚哇——爸爸——嗚嗚嗚——”

“你想獲得新生嗎?加入我們!”

林江樾甚至不僅能聽到聲音,他還看到一張張陌生的面孔在眼前閃過,這些人有哭的有怒的有瘋的。

煩冗的信息碾壓過林江樾的神經,使他無法再冷靜思考,他現在只想……只想瘋狂地釋放……

林江樾睜開雙眼,眼底一片猩紅,強大的精神力源源不斷往外湧,他的精神體也暴長數倍,暴躁地發出怒吼聲。

兩個正常的盔甲哨兵和那個已經發狂的哨兵都被他的精神力鎮壓住,居然一步都動彈不得,他們的精神體瞬間蒸發,消失得無影無蹤。

隨後林江樾的精神力卷起紅霧向另外兩個哨兵襲去,這兩個哨兵的面罩碎裂開,同時吸入了紅霧。

可他們連發狂的機會都沒有,就崩潰地跪在了地上,原本無神的眼睛似乎出現了一絲清明,因本能產生的恐懼清晰地映在眼底,他們的身體就像觸電一般猛地顫了顫,然後僵硬地倒了下去。

此時林江樾已經失去了理智,他的精神力如同無形的沖擊波,震蕩著整個第九層,還滯留在第九層的守衛忽然覺得腦袋劇痛無比,紛紛倒地發出痛苦的哀嚎。

林江樾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渾然不覺。

此時他的精神圖景裏一片黑暗,他看不到熟悉的屋頂,看不到月光,看不到星星。

天上地下都只有一種顏色,那就是濃墨一般化不開的黑色。

他還能看到許多模糊的、痛苦的黑色幽靈。

無論他走了多遠,周圍依然是無邊的黑暗。

突然,林江樾看到一個閃著白色光芒的幽靈。這幽靈長得很高,與其他猙獰扭曲的黑色幽靈不同,這個白色幽靈輕盈而透明。

林江樾註視著那白色幽靈,莫名的熟悉感湧入心頭。

林江樾張了張嘴,一個名字情不自禁地從嘴裏吐了出來。

“謝……謝延?”

林江樾很快又陷入失神狀態,他歪著頭,疑惑地想:這是誰的名字?我認識他嗎?

——

謝延忽然擡起眼簾,望向不遠處的天空之塔。

“隊長。”

“隊長?”

謝延的通訊器裏響起宋亦舟連續兩聲輕喚。

謝延回過神,一邊向天空之塔的方向走一邊道:“六人潛入制造騷亂,我救人。”

進入和潛入的區別就是前者可以大張旗鼓,後者需要隱瞞身份。

宋亦舟:“明白。”

另一邊,作為A級向導的歇頓能感受到浩瀚如海般的精神力能量波動,他微微瞇起眼,是他大意了,他沒想到這哨兵的精神力等級這麽高,即使是他也無法制住這失控的哨兵。

出現一個失控的頂級哨兵,後果不堪設想,此地不宜久留。

歇頓毫不猶豫登上自己的飛船,離開了天空之塔。

他站在舷窗邊,冷漠地望著越來越遠的登船口,他知道,如果這失控的哨兵不停下來,這裏恐怕會變成一個活死人墓。

所有人的身體還能保全,但精神卻被徹底摧毀,全都成為行屍走肉。

不過歇頓也不在意這些人的死活,只是可惜了他一手扶持起來的鳳凰,如若鳳凰在這全軍覆沒,他需要花點時間和精力再建一個。

他有點可惜失去了捕獲這哨兵的機會,如果他能再多點時間籌劃,說不定可以將人生擒。

不過人生總歸要有點遺憾。

歇頓的手指輕輕一點,開啟了那五名已經被廢的盔甲哨兵的自毀程序。

天空之塔裏,林江樾已經失去理智,他不記得自己要做什麽,只憑本能向第十二層走去,他的精神力為他形成了堅實的壁壘,加上精神體的守護,周圍的人根本無法接近他。

林江樾手腕上的通訊手環振動了起來,原本只是輕微的振動感,現在對林江樾而言卻像錘子在猛地擊打手腕骨。

林江樾疼得受不了,狠狠拽下通訊手環。

“林江樾。”

冰冷的聲音從通訊手環裏傳來——在賈伊的遠程幫助下,林江樾的通訊被強行接通。

林江樾微微皺眉,臉上露出一絲疑惑,這聲音有點熟悉,他最近好像經常聽到,總是那麽冷淡,那麽平靜,就像夜空中的月光。

“你在哪?”

身處黑暗的林江樾好像看到有一縷月光穿過雲層,靜靜地灑了下來。

林江樾怔怔地望著天地間唯一的一抹光,寧靜的光籠罩在他身上,形成淡淡的光暈。

“我看到你了。”身為向導的謝延自然能捕捉到哨兵的精神力,何況林江樾失控的精神力宛如一頭兇獸,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謝延深知哨兵失控的危害,這種危害不僅僅是對其他人,對哨兵本人也會造成久久難愈的傷害。

謝延凝望著天空之塔,沒有感情地說:“林江樾,給你三秒鐘,收起你毫無節制的精神力,否則我上去。”

冷冰冰的聲音如同一盆冷水,不,應該說是仿佛將整個海洋的冷水都潑向了林江樾。

林江樾驟然清醒:“謝延?”

謝延怎麽會在?他不是應該在酒店嗎?

就像謝延能感受到他,他也能感受到謝延就在天空之塔的外面。

“草?還真是你?你剛才那麽兇做什麽?不知道對一個暴走的哨兵溫柔點嗎?你那麽兇,以後哪個哨兵敢要你?”林江樾覺得他真是活見鬼了,為什麽剛才在精神游離時聽到謝延的聲音會想起月光這種溫和的景物?謝延他配?

“噝——”林江樾倒抽一口冷氣,“痛死老子了。”

林江樾一邊說著一邊往窗邊走去,往下看了看,高挑的身影冷冷淡淡地立在那,站姿很標準,不當雕像可惜了。

林江樾一恢覆神志,有了一點力氣後,就開始調戲謝延:“我不是讓你在酒店等我嗎?你跑出來算不算違背命令啊?噝——”

林江樾痛得輕輕倒吸了一口冷氣,咬牙堅持把話說完:“你不聽話啊。”

謝延冷淡道:“不算。”

林江樾「嘁」了一聲,然後他看到謝延舉著一把槍,槍口無情地對準了自己,不過謝延說話的聲音更無情。

“跳。”

“你這是要我死?你確定不會摔死我?”雖然林江樾嘴上嘀嘀咕咕,卻還是毫不遲疑地跳了下去,呼嘯而過的風像刀割著他的皮膚,一刀一刀……

“好痛啊……”林江樾呢喃道。

風很大,把他的呢喃吹散了,但這聲輕語還是落入了謝延的耳朵。

謝延眸光微動,但他手上的動作沒有受到影響,手指輕輕一按,扣動扳機,一股氣流從槍口噴出,包裹住林江樾。

林江樾安全落在地上,撞擊感明明已經降低很多,但依然讓他痛得跟骨頭斷了似的。

經歷過幾番鏖戰又發過狂的林江樾有點狼狽,偷來的衣服掉了幾顆扣子,領口微敞,原本平整的精致面料皺巴巴掛在身上,他臉上沾了一點血,頭發淩?亂,眼底還有沒有完全散去的猩紅色,可這樣的他卻透著幾分別樣的美。

林江樾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正準備起身時,視野裏出現了兩條筆直修長的腿,他的視線順著這兩條腿緩緩往上移,最後定格在那張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

逃出生天的林江樾眨眨眼,輕佻地笑了笑,眼底的紅色變成了一抹宛如桃花的艷?色。

“謝隊長,你快把我搞散架了。”

作者有話說:

林江樾:只要我還有口氣,我就要調戲謝延。

好多人都猜人魚是不是要咬人,其實人家只是想送珍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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